亲爱的叔公 ,
接到你离开的消息还是令人难以接受的,即使心中早已有所准备……即使曾不只一次静静的想,如果这一场不会复原的病带给你的只有痛苦,那么长痛不如短痛……可是心里还是盼望着一丝奇迹。
或许是辈分的关系,总是以为跟你不算亲近,直到知道你患病,才察觉很多自然的往来已经不经意的帮我们筑起不浅的情谊。
看着旧照,翻找记忆,零零散散,记得你的热情,记得你的不介怀……
最深刻的是你总是叫我们去新加坡玩,告诉我们新加坡有多么的方便……连你的语气都依然清晰……最后一次见你,在你家,你还是跟我说一样的话,问我知道怎样走到你家吗……我每次都笑笑跟你点头,却一次也没有成行,因为我没有告诉你,新加坡这个现代都市,其实不太适合想隐居的我。
记得你七十岁生日时,我们为你跳的“你是我的花朵”,很久以后,我还是暗自觉得这首傻傻又有点俗气的歌,似乎特别适合送给你。
记得我们要上云顶看演唱会却不想住小小的第一酒店,就推三姨打电话给你,问你那时上云顶吗……结果你就帮我们换到了大大又舒服Resort,你说云顶是你跟婶婆的第二个家……
记得你跟我们去上海世博,第一天就弄丢了遮阳伞,记得每次都走比我们快,走到我们年轻的脚都起泡了,你却还是老当自在……
记得你说你的孙子爱黏你,记得你说你中了马票要分给妈妈阿姨……记得你爱唱歌……
记得的,忘了的……你走了。
再见了,叔公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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永字八画